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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對抗模擬戰(下)

第六章:對抗模擬戰(下)

「另一台IS?」夏洛特訝異的喊了出來。

在後躍的瞬間,另一台深藍迷彩塗裝的〈疾風.里凡穆〉映入夏洛特眼中,透過IS配備的高精度傳感器,她甚至看見那位一擊落空的IS操作者的嘴唇「嘖」了一聲。

然而,瞬息萬變的情況似乎不容許她驚慌,緊接著深藍IS衝過的同時,夏洛特馬上接到了被茶色IS鎖定的警報。

靠著腳部推進器二次在空中進行噴射,大幅度扭轉身體軌跡的她,險險的躲過幾乎貼著腰部而過的穿甲榴彈砲。

「可惡!」

連品行良好的夏洛特此時也不禁低聲咒罵著。

就算已經知道對方在競技上已經有鑽規則漏洞的作法,但是用第二台IS參戰,怎麼看對方都已經不把這當成一般的IS模擬競技來看了。

忍住心中那被憤怒支配的衝動,夏洛特在閃過榴彈砲的同時,手中的衝鋒槍〈風〉突擊步槍〈加姆〉毫不猶豫對著尚未回過身的深藍IS開火。

「……。」

即使被射擊鎖定,但是揮出鏈鋸刀後正處於收力階段的深藍IS,其性能似乎無法做到像〈疾風.里凡穆.Custom II〉,在衝刺中直接後躍的那種複雜動作的機動性及敏捷性。

面對從後方而來的進距離射擊,深藍IS的操作者也只能提高左側推進器的出力來勉強扭轉衝刺的方向,躲避夏洛特的彈幕追擊。

「唔!」

操作深藍IS的少女因為衝擊而不禁輕哼。

即使勉強向右扭轉,閃躲掉了背部直擊,但不少〈風〉與〈加姆〉的子彈還是落在深藍IS的腰部及左邊的翼狀推進器上。

深藍IS僅有的四片翼狀推進器,在這次攻擊下報銷了左邊的外推進器,而直中操作者腰部的射擊,也在盾能量的防禦集中下,迫使藍色IS的絕對防禦跟著發動。

雖然夏洛特想把握機會集中攻擊,然而,茶色IS的砲擊支援阻止了夏洛特進一步攻擊的打算,迫使她用不規則的「空中跳躍」閃躲掉攻擊後用S軌跡迅速與敵機拉開了距離。

這時,一陣廣播打斷了場上戰鬥的進行。

───『模擬賽規則變更通告:為了更精確地求得新型OS機的作戰數據,因此IS數據紀錄小組決定,將以新型OS機,交戰兩架舊型OS機的數據,作為採用該方案的標準。』

趁著敵方兩機因廣播而停止行動的時機,拉開至10公尺外的距離外。然而,從對面的監控區發出這次廣播內容,讓夏洛特不禁怒極反笑的低語。

「……所以說,一開始就不打算用公平的手段嗎?」夏洛特含著下唇,目光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兩台IS。

就算自己明白,比賽的雙方各自有著輸不起的理由,但是,這種連卑鄙都不足以形容的惡劣作法,依舊讓夏洛特.迪諾亞發自內心感到無比的憤怒。

『這是對方的主場,規則什麼的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似乎從通訊中察覺到少女心中的怒火,遙夜淡然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了出來。

「可是……!」

『別忘了妳曾做過訓練。』

遙夜沉著的聲音讓夏洛特心中一凜。

『我替妳所作的訓練,就是為了應付這種『突發事故』而準備的。』

「……。」回想起一個月來的訓練經驗,少女低下頭,迫使自己去冷靜思索。

不久,當怒火漸漸沉寂下來後,夏洛特重新將目光放在對手身上。

從她現在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感,彷彿這個事故的刺激,讓少女意外地進入了過去戰鬥時都未曾有過的冷靜狀態。

『……對方修改規則的用意就是要讓妳一對二,但是,從廣播的說法來看,似乎選用車輪戰的方案也是可行的,這樣對我們也比較有利。那麼,夏洛特……妳算怎麼做?』

「我……。」

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夏洛特用沉著的語氣回答:「一對二也沒問題。」

『……明白了。』

過了一會兒,對面的兩架IS也重新開始了動作,大概已經從監控區接到了遙夜發送過去的同時開戰訊息了吧!

───『戰鬥,再開。』

當廣播聲再次響起的瞬間,對面的兩架IS再次武裝化。

全副武裝,不同顏色的兩架〈疾風.里凡穆〉,以一前一後的兩人小隊組成朝夏洛特展開進攻。

夏洛特眼睛一瞇,〈疾風.里凡穆.Custom II〉的推進器瞬間啟動,並繞行敵人的攻擊方向,以斜向迂迴的方式切入敵人的攻擊間隙中。

雖然推進器受損,但是深藍IS仍負擔起前衛的職責,手持突擊步槍〈風〉朝快速接近的夏洛特進行掃射;而茶色IS則後退十來米向上昇空,並具現出了電磁狙擊槍進行後方支援。

「迪諾亞大小姐竟打算以一敵二,與其說是魯莽,不如說是自大呢……。」

看著〈疾風.里凡穆.Custom II〉放棄了安全的閃避距離,反而孤身切入了自己與同伴之間的魯莽行動,操作茶色IS的短髮少女不禁用不帶情緒的口吻低語著。

少女一邊低語著,邊舉起手中的電磁狙擊槍〈三頭犬之牙〉瞄向位於高精度視覺顯示器中的橘色機影。

然而,當她舉槍瞄準時,正與夥伴對峙的橘色機影,突然將左手中的〈風〉槍口朝向了位於空中的自己!

「……憑戰鬥步槍〈風〉的射程哪能打中?就算現在要換武器也來不及了。」

即使對方露出攻擊舉動,手持狙擊槍的少女仍然不放在心上,或許是對於自身實力的肯定,又或著是信任夥伴,總之,她完全不認為在這種兩面受敵的情形下,對方還能夠準確的用手中的〈風〉或〈加姆〉擊中位於接近五十米距離外的自機。

就此判斷低威脅的短髮少女,只是在不影響舉槍姿勢的情形下,緩慢運行的三次元機動想藉此躲開對方即將發射的流彈。

然而,當〈三頭犬之牙〉鎖定準心逐漸鎖定〈疾風.里凡穆.Custom II〉的機影時。伴隨著衝鋒槍〈加姆〉刺耳的射擊聲,濃厚的沙塵突然在場上捲起。

橘色IS藉著衝鋒槍朝沙質地面開火,藉機捲起散佈到足以掩蓋視線的塵埃,而被密佈的沙塵干擾導致〈三頭犬之牙〉的光學鎖定也隨之解除。

「……用這種小手段。」

失去目標的短髮少女,不得不將視線從狙擊槍的瞄準鏡移開。

「視線不良,那就將狙擊模式改成熱源鎖定。」隨著短髮少女的話,〈三頭犬之牙〉的鎖定系統也重新進行調整。

然而,當她重新以熱鎖定的方式舉槍的同時,耳中的通訊器卻突然傳出了同伴的驚呼聲:『怎麼會……糟糕!』

前線激烈的交火雜音緊接著穿入耳中。

「怎麼回事?」

然而,沒等短髮少女反應過來,她的系統又跟著傳出刺耳的警報。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對現狀反應不及的短髮少女趕忙收回狙擊的注意力,同時分析威脅來源。

「飛彈!?是〈蜂巢〉?」

投影螢幕從放大顯示的瞄準視窗中退出後映入短髮少女眼中的,是6發黑色的微型導彈,以不規則的軌跡瞄準自己而來。

「……是什麼時候發射的!」

少女趕忙收起〈三頭犬之牙〉,有些狼狽的試圖閃過呈追尾勢態的導彈群。之前才用〈蜂巢〉的飛彈招待過對方,卻在沒多久就得到了回禮,讓操作茶色IS的少女不禁一陣鬱悶。

此時場中央的沙塵也漸漸落下,讓另一邊交鋒的兩架IS的機影也逐漸清晰。

「唔,比瑪前衛到底是怎麼當的……什麼!?」

一邊閃躲著飛彈,少女轉頭看去,卻猛然看見夥伴的深藍IS正狼狽的被對方壓制著,橘色機影用雙手各持著一把〈Bread Slicer〉用接近貼身的間距追打著自己的隊友。

而隊友左支右絀的情形,很顯然對方根本沒有給她重新換上近戰武裝的時機。

「嘖,到底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確定所有的飛彈都落空後,短髮少女重新調整平衡,再次架起〈三頭犬之牙〉瞄準橘色的敵機。

橘色IS似乎對於被敵機鎖定一事渾然不覺,依舊追擊著眼前的深藍色IS,隨著準心逐漸鎖定仍揮舞著雙刀追擊夥伴的敵機,短髮少女也將雜念的心思逐漸放空,全心準備發射關鍵的一槍。

「雖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這種狀況想逆轉是不可能的事。」

沒錯,當扣下狙擊槍板機的瞬間,就已經確定了敵機的墜落已成既定的事實。

短髮少女是這樣相信的……。

但是,現實卻依舊往她所不能掌控的局勢流去。

『妮莉法,小心!對方的IS特殊能力是……!』

耳機中突然傳出的夥伴驚呼聲似乎也牽動了短髮少女的神經,手指反射性的扣下了〈三頭犬之牙〉的板機。

必殺的一擊,直奔橘色IS的引擎而去,只要中了這一槍,那對方的絕對防禦數值也會在這瞬間歸零吧!

碰!狙擊子彈撞擊上目標!並隨之穿透!

「……不會吧?」名為妮莉法的短髮少女不禁發愣著將〈三頭犬之牙〉放下。

她察覺到了,當按下板機的前一秒,透過瞄準境的看到了橘色的IS竟然瞬間將左手的〈Bread Slicer〉換成了一挺厚重的巨型盾牌。

藉著〈三頭犬之牙〉的鋁製彈頭撞擊到盾牌,並接著穿透而過的瞬間,橘色IS順勢解除左手的盾牌連結拋下,藉此移開狙擊彈頭的軌跡並靠著盾牌受到撞擊時所產生的動能轉成推進力,直接衝向不遠處的夥伴!

「她竟然能瞬間切換武裝?」

然而,沒等她回過神,更令她驚愕的事發生在她眼前。

「見鬼,這是什麼怪物般的機動力!」看著橘色IS操作者,也就是夏洛特.迪諾亞所進行一連串放盾──撞擊──再動的連續行動,又回想起了先前三兩下將自己IS推進器打壞的特殊跳躍機動,讓操作深藍IS的比瑪不禁低聲抱怨。

而夏洛特靠著那發狙擊所給予的動能,筆直衝向比瑪,而對方也趁著他遭受僚機狙擊中斷攻勢的片刻,重新將武器換成了大型鏈鋸刀。

因先前的推進器受損而無法高速移動,比瑪似乎打算直接靠武裝的近戰性能與對手硬槓。而夏洛特似乎顧忌著另一人而同樣打算速戰速決,雙手握住〈Bread Slicer〉直接衝了上來。

「來吧!迪諾亞大小姐!」向前衝的比瑪吶喊著,並將鏈鋸刀向上抬舉。

「……一擊勝負!」夏洛特全神貫注,目光牢牢鎖定對手的動作並衝刺迎上對方的突進。

兩台IS相互衝向自己的敵人,這是事件產生的倒數5秒前的事。

倒數5秒:比瑪揮舞鏈鋸刀筆直迎上夏洛特,後者依舊往前衝刺,且雙手開始切換武裝。

倒數4秒:鏈鋸刀從斜上方急砍而下,夏洛特的雙手換上〈加姆〉而,橘色IS的機身開始向一旁傾斜。

倒數3秒:雙手〈加姆〉斜向射擊地面,同時橘色IS靠著開火的反動改變了衝刺的角度,兩機擦身而過的瞬間。以急短的距離險避開了藍色IS的鏈鋸刀斬擊。

倒數2秒:比瑪全身使力的斬擊落空,正止步收力,並調整刀向順勢準備向右後方反砍的同時,衝過敵機的夏洛特調整衝刺角度使之轉向,並將武裝換成了單發式中程榴彈槍。

倒數1秒:比瑪右手向後揮出,但是卻沒有砍中衝勢未竭的橘色IS,而夏洛特掉轉機身,背向後急退的同時雙手握住手中的中程榴彈槍,瞄準因揮刀的僵直動作而直接露出身體破綻的藍色IS。

倒數0秒:因榴彈射擊的反動,讓夏洛特直接退離與敵機近距交鋒的領域。而同一時間,比瑪的胸口以不到10公尺的近距離直接被單發式榴彈直擊胸口,一陣慘叫傳出的同時,被擊出去的深藍色IS沉默,並同時系統也宣佈大破。

「比瑪!」此時另一個操縱著茶色IS的少女,妮莉法這才回過神,趕忙將武裝換上〈蜂巢〉並對著機體依然呈現貫性飛行的夏洛特開火。

被飛彈鎖定的情形,讓夏洛特重新點燃了後部與雙腳的推進器,將自己的機體急速升空,並拿出〈星期六之雨〉三兩下清掉從腳下飛過的飛彈群。

「這下子,立場就對等了。」夏洛特將〈疾風.里凡穆.Custom II〉升空至與對面的妮莉法操作的〈疾風.里凡穆.沙漠量產型〉相對,淡淡的開口說著。

「似乎是的樣子……。」妮莉法面色沉穩的回答。

兩機在空中互相觀望著,隨即像是有默契似的同時再次行動。

「隨著先前戰鬥的消耗,對方的能量絕對不多,那麼只要拉距離消耗就好。」

妮莉法知道自己缺乏近戰武裝,所以打定主意要拉開距離再用自己裝載的大量遠程炮火進行壓制。

「想的太好了吧!」

然而,經過簡單的分析局勢後,夏洛特似乎很明白對方的打算,所以直接換上〈風〉並以弧形軌道飛行,在避過彈道的同時又迅速逼近對方。

缺少了比瑪的制衡,此時戰局就變的相當明朗───一追一逃。

即使推進器的基本性能相差無幾,但是靠著IS的機動性的優勢,以及不斷修正飛行軌道的最短切點,讓夏洛特逐漸地縮小了兩機之間的差距。

此刻原本保持著優勢心態的妮莉法此時也不免變的非常急躁。

在三次元高空的戰場上,最初她還有機會使用飛彈發射器〈蜂巢〉,但是隨著,雙方距離不斷拉近,也逼得她不得不拿出配備的〈風〉來應戰。但是在橘色IS強大的機動性能下,戰鬥步槍的彈道幾乎無法在半空中摸到她的尾巴,就算幾發擊中了,〈風〉又缺乏對於敵機護盾能量的決定性傷害,導致輸出完全不足。

要必殺的一擊?那就用榴彈砲〈攻城重弩〉或電磁狙擊槍〈三頭犬之牙〉,但是,在這種距離對方根本不會給自己機會吧!

現在,大概只能祈禱橘色IS的能量剩不多。

此時的勝負關鍵,就是看妮莉法先被抓到破綻,還是夏洛特先耗盡能量了。

「哪能就這樣子結束!」

自知能量不足的夏洛特不禁低聲吶喊著。

『妳只有一次機會。』

遙夜的淡然聲音突然從通訊中響起。

『回想一下,無IS戰鬥訓練。』

遙夜的話讓夏洛特陷入了沉思。

───那個用肉身的小刀搏擊訓練?

「現在提那個有什麼……對了?」

夏洛特喃喃自語著,隨即神色一凝,重新集中注意鎖定住敵機的行動。

此時,妮莉法也觀察到了橘色IS的行動變化,對方逐漸轉成不避開自己的彈幕,直接突擊的行動。

「狗急跳牆了嗎?這樣正合我意!」對方的「魯莽」的行動,似乎讓妮莉法感到了勝利的契機。

迅速轉向並保持背向飄移的她,用雙手掌控的突擊步槍〈風〉製造出正面的密集彈幕,直接朝迎面而來的夏洛特揮灑而去。

而朝著彈幕直衝而來的夏洛特,舉起了左手上的盾牌,雖然身陷彈幕中,卻用護盾保住了要害位置,向是冒雨前進似的筆直衝向妮莉法。

由於夏洛特從原本的曲線軌跡轉成單向加速,因此兩機之間的距離也縮短到了10公尺之間。

然而,即使靠護盾避免了大傷害,夏洛特所剩不多的防護能量依然被擦身而過的流矢逐漸扣損,而且,如暴雨般毫不間斷的槍林彈雨打在夏洛特的左手護盾上,漸漸讓護盾的外型逐漸產生崩解。

「當護盾崩解的瞬間就是決定勝負的時刻。」妮莉法抱持這樣的想法,更是加大了〈風〉的彈幕,讓夏洛特的護盾崩解加速。

很快的,當護盾完全崩解的那瞬間,妮莉法不禁暗喜著將步槍的彈道瞄向失去防護能力的夏洛特。

「就是現在!」場上的兩位IS操作者不禁同時喊聲而出。

妮莉法最後的步槍彈雨揮灑而出,朝迎面而來的敵機直撲而去。

但是……。

「避開了……什麼?」

夏洛特似乎不管〈疾風.里凡穆.Custom II〉剩餘的能量多寡,突然地急速上昇,並在避開彈雨的同時,雙手握住飛彈發射器〈蜂巢〉朝下風處的妮莉法開火。

「嗚,這種距離……。」

擅長遠距武裝的妮莉法,當然知道這種飛彈的高度追尾特性,趕忙停止倒退飛行的動作並急速升空,試圖躲過飛彈的追擊。

妮利法暗自分析,畢竟兩機相距甚短,所以若對方使用飛彈,那向下逃離雖能拉開與飛彈間的距離,卻無法阻止其持續的追尾,大動作的閃避反而會露出自己的破綻讓對手有機可乘。

反而是急速上升,就能趁飛彈尚未完全抓到自己之前,就能先與之擦身而過再給予擊墜。

「沒錯,飛彈就這樣緩慢的揚首……怎麼會?」

12發黑色的飛彈竟然沒有追尾,而是直接落向地面?

「聲東擊西?」

「就是這樣!」

意識到自己中計的妮莉法一抬頭,橘色的IS已經由上而下直撲眼前!而剛才被自己擊毀的盾牌之下所隱藏的,正是〈疾風.里凡穆.Custom II〉所擁有的最終王牌!

「盾殺!」

隨著妮莉法的驚叫,兩架IS撞在一起,並急速墜下。

落地的途中,為了省能而關掉了推進器的夏洛特,用機身的固有重量壓制妮莉法的IS機身,並直接用IS右手緊抓對方並將之扭壓在下,又將左手的69口徑左輪衝樁機,也就是〈盾殺〉的打樁尖向下抵住了〈疾風.里凡穆.沙漠量產型〉被視為要害之一的胸甲。

碰!碰!碰!

左輪式打樁撞針啟動,一擊,兩擊,三擊。

伴隨著〈盾殺〉的撞擊力道以及下墜的加速度,讓被橘色IS壓制在下方的茶色IS,宛如隕石一般直接朝競技場的沙質地面快速墜落。

「啊~~~!!」

隨著妮莉法發出了宛如天使墜落般慘痛的哀嚎聲,茶色IS重重地撞擊地面。

而夏洛特,在兩機接觸地面的最後幾秒,開啟了最後的推進能量,緩緩漂移起來,最後似乎因為能量不足,而慢慢的降落至地面。

夏洛特目睹著陷入沉默的對手,卻回想起之前那個少年替自己做的訓練。

『我說尤亞,作為IS操作者,有必要做這種純粹的身體訓練嗎?』

當時的夏洛特邊揮著小刀,邊詢問著充當教練的遙夜。

『越是基本的身體訓練越能磨練妳的反射神經,這點同樣可以回饋到妳的IS技術上。』

遙夜打量著夏洛特的動作接著說:『更何況……這些技術配合妳新學到的「那個」,可是一種有效的戰鬥方式。』

說著,遙夜示意夏洛特停下動作,隨後平舉著無鋒的小刀朝向少女。

「妳認為,此時的我,最有效的攻擊手法是什麼呢?」

打量著少年的動作,夏洛特接著將目光放在他手中的小刀上說:「自然是小刀進行攻擊吧?畢竟是有效的傷敵武器。」

「是嗎?」

遙夜應答一聲,接著又問:「若是……這樣呢!?」

隨著語落,遙夜突然直接將小刀往夏洛特的方向一扔。

「嗚!」全神貫注在小刀上的夏洛特鎖定住其飛行的軌跡,並險著的避開了,沒等她責問遙夜的舉動,突然感到雙腿受到一陣撞擊,接著整個人仰天被擊倒在地上。

「尤亞,你……!」

「說說,剛剛我是怎麼做,而妳又是怎麼應付的呢?」

遙夜用問題止住了夏洛特的追問,並用平淡的目光俯瞰注視著她帶些微惱怒的雙眸。

「剛剛……。」

我似乎沒注意到自己是如何倒下的,原因是……那把小刀?

「我的注意集中在小刀上,卻忽視了應該注意的,也就是尤亞你的舉動。」

對於夏洛特的回答,遙夜走到一旁撿起小刀,並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重複了一次最初的問題:「妳認為,此時的我,最有效的攻擊手法是什麼呢?」

夏洛特此時不敢再如此肯定的下結論,但是,卻有一些重要的觀念深入了她的戰鬥考量中。

「用表面上的武裝來隱藏自己真正的殺著,也就是說……聲東擊西,對吧,尤亞……?」

眼看著倒下的敵人,此時IS競技場上只剩自己依然昂首而立,讓夏洛特不禁抱著複雜的心思喃喃自語著。

「勝負已定。」

從監控螢幕上目睹一切的查爾斯,語氣平淡的說著。

與查爾斯的淡然表現相對,一旁的麗妲,卻是滿臉鐵青,似乎要將指甲陷入掌心一般緊握自己的手掌。

然而,沒等她開口表示意見。站在兩人身後的秘書蕾雅,則是到一旁打開了廣播並用公式化的語氣宣佈:「勝利者,夏洛特.迪諾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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